桑枝夏曾經是前途大好的農學博士,摔一跤後是被迫替嫁的苦命庶女!
大婚當日,新郎官衝進喜房,甩手就砸了她一臉休書。
可抄家的聖旨緊隨而至,桑枝夏眼睜睜地看着被嫡長姐收買的太監撕了代表自由的休書,含淚跟紈絝丈夫走上了三千里流放路。
西北鄉村苦寒,棚頂白日透風夜間落雨,偏生還遇上了一堆難以習慣階級變更的僞富貴奇葩親戚。
日子好難......
可要活命先種地,若說挖土撒種賺錢致富,堂堂農學博士怕過誰?
西北的黑土裏長出最喜人的莊稼,冰冷的寒風中綻出最耀眼的花。
苦寒褪去,迎面吹來的是獨屬於桑枝夏的春風萬里。
可她看着深情款款的紈絝卻懵了:“不是說好的我是替嫁嗎?”
爲甚麼說白月光其實是我自己???
三個月後,西北的邊陲小城。
定西縣,洛北村。
“甚麼?”
“我們要住的就是這種地方?!”
裹着一身泥沙抵達的徐二嬸崩潰道:“就這麼點兒地方?這怎麼可能住得下?”
一直保持着文人傲骨的徐三嬸也忍不住說:“對啊,咱家這麼多人呢......”
可眼前坐落着的就是一戶令人絕望的茅屋。
這破屋子放在三個月前,別說是徐家的主子,就是徐家的下人也都看不上。
護送前來的獄卒已經打道回府了,接應帶路來此的漢子苦笑道:“哎呦,我的姑奶奶們,有這就不錯了!”
徐家犯的是叛國的大罪,往日的故交舊友雖多,可誰敢在這時候冒着被皇上處置的風險冒頭?
皇上雖說沒判徐家的人去做苦力,可按規矩,徐家的人流放至定西,就該自生自滅了,別說是茅屋庇身,就是流落街頭那也是罪有應得。
能得眼前這麼一處小小的茅屋,這還是當年的侯爺在軍中的舊友冒險給安置的。
多的當真就是沒有了。
這漢子是爽利人,聽不得徐家女眷扎耳朵的嫌棄,拽着徐璈到了邊上小聲說:“兄弟,我只能給你安排到這份上了。”
“我家將軍說了,熬得住活得下去,那就來日尚有指望,可要是熬不住的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