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小溪站在客廳裏,聽着一牆之隔的臥室裏傳來的說話聲,面色慘白。
“老婆,今天晚上你給樓小溪熱杯牛奶讓她喝下去直接送到胡家。香港中路那套房子已經交了定金,只要今天晚上拿到胡家的六十六萬彩禮,明天我們就去辦過戶手續。”
“那胡家承諾的寶馬X5呢?”
“和彩禮一起拿回來,這樣咱兒媳婦那邊要的婚車就有了。”
“可是樓煦揚要是知道他姐嫁了個四十多歲的二婚男人,會不會來找咱們拼命?”
男人冷哼一聲:“拼個屁!他要是敢來老子先拿刀剁了他!二婚怎麼了?人家孩子就比樓小溪小几歲,根本不用她養。家裏光拆遷的房子就七八套,還有兩套商鋪,她嫁過去就是一步登天!老子養了他們姐弟倆六年,也該是報恩的時候了!”
“那你姐和樓煦揚呢?咱們以後不用再管了吧?”
“管個屁!那姐弟倆就是個死腦筋,當初我姐被醫生診斷成植物人,就該直接放棄治療的。跟你說實話吧,胡家那邊已經說了,就算樓小溪嫁過去,他們那個植物人媽的治療費也得樓煦揚自己去賺。”
“那可太好了。我原本還擔心他上大學漲了本事,跟咱們要賠償款和房子呢。”
“呵,上大學?做夢呢?我跟你說......”
樓小溪緊緊的握着拳頭,臉色慘白如紙,身體劇烈的顫抖。
六年前的一場車禍,讓她失去了父親,母親也成了植物人。
那年她才十四歲,弟弟樓煦揚十三歲,唯一的舅舅於成明便順理成章成了他們的監護人。
開始她和弟弟對舅舅還充滿了感激,後來才慢慢發現,於成明盯上的是父母車禍的賠償款以及父母給他們姐弟倆留下的三套房子。
表面是收留照顧他們姐弟倆,實際背地裏把賠償款和三套房子全都據爲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