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蘭嬋,他叫魏淵寧。 還在孃胎時,長輩就給我們倆訂了娃娃親。 我懂事起就知道,自己是魏淵寧未來的老婆。 於是,我把他當作我的神明,用盡所有的力氣聽他的話、對他好。 可那一年,他牽着另一位女孩來到我身邊,他看着女孩的目光又柔又甜,他說,“這是我女朋友,叫她嫂子。” 我說:“好。” 後來......魏淵寧說,“小嬋,你一直單着,小蕊她很沒有安全感。” 我便和他哥談起了戀愛。 本以爲他哥清心寡慾,卻不想在一起後,他開始撩我。 我跑-他追,我氣-他哄,我罵-他笑,我餓-他喂,我冷-他抱...... 我跟他說,“魏淵珩,你能不能離我遠點,熱死了。” 他把我控在懷裏,笑得像個妖孽,“寶寶乖,再給我親一口。”
高三那年中秋,天氣已經有些涼了。
恰逢魏淵寧的大伯和二叔來探親,連帶着我們家,二十幾口人聚在他家一起喫飯慶團圓。
幾杯酒下肚,氣氛更加熱烈。
那天因爲人多,男人坐一桌拼酒,女人們坐在一起聊天,都很開心。
說着說着也不知怎麼的就把話題扯到我和魏淵寧的身上,大家集思廣益,聊得不亦樂乎。
這種情況幾乎每次聚餐都會發生,剛開始說時確實有些不好意思,奈不住次次說啊,我也就練得百毒不侵。
愛說甚麼就說甚麼,反正誰我也管不了。
魏阿姨一邊剝蝦殼一邊說,“一晃啊孩子都這麼大了,明年高考完就離開我們,想想日子過得真是夠快。”
“可不是唄,這要是考個近點的學校還行,考得太遠,小嬋身邊沒人照顧,她又是那沒長心的性格,我真是不放心。”
“這還不簡單嗎,讓小嬋和淵寧以後考同一所大學不就得了,你還怕淵寧照顧不好小嬋啊。”
簡單的幾句話,兩位媽媽給我訂好了大學志願。沒有人徵求我的意見,儘管我在場,卻被忽略得可以。
魏叔有兩個兒子,長子魏淵珩二十四歲,在林大國畫專業讀研,一年也回不來一次,我一直叫他大哥。
小兒子魏淵寧,比我大一歲。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自我感覺和他之間的感情很不錯。
從我會走路開始,就是他的小尾巴;從我會說話開始,淵寧兩個字出現在我口中的頻率遠遠高過其它;從我對感情有了懵懂的認識開始,他就像一粒種子,在我心裏生根發芽,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我喜歡他,深深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