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了太子的崽。但他不知道。新婚夜那晚,我沒忍住吐了他一身。他捏着我的下巴,冷了聲,「宋清沅,孩子是誰的?」
我怎麼揣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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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生我時傷了身子,不到半年就離世了,我的丞相父親對我尤爲不喜,以公務繁忙無暇照顧爲由,將我抱到了外祖家,裴家。
舅母看我可憐,養在了身邊。
大約是我與孃親生得極像,父親平日裏很少會來看我。
每到逢年過節,他纔會露面。
我雖是常年寄居在外祖家,可舅母對我視如己出,又有表哥和表妹相伴,偶有拌嘴,但我感覺這日子過得很快活。
但我眼下卻有一件煩心事。
秋風蕭瑟,吹打在我臉上,有些生疼,我抓了抓頭髮,拽着小我兩歲的表妹裴雙,換上丫鬟的衣飾,從角門出了裴府。
我們來到了一處偏僻的醫館,裴雙不明所以地看着我,語氣裏有些擔憂,「沅姐姐,你身體不舒服?」
「怎不讓府醫給你瞧瞧?」
我扶額長嘆,我倒是想啊!
我還未答話,一個慈眉善目的白鬍子老大夫走了過來,「姑娘要看病?」
「對,」我按了按裴雙的手,連忙朝着老大夫點頭。
我一向是個有主意的,裴雙雖不解,但也只看了我一眼,沒再出聲,緊跟在我身後,生怕我有個三長兩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