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站在顧家最偏僻的西北角的一所院子前,那小丫鬟硬着頭皮道:“前些時候老太太身體不舒服,請了道士進來算過,她老人家今年與屬兔的人犯衝,需得遠遠地避開。”
說完就跟後頭有鬼追着似的,一溜煙跑掉了。
顧錦圓叫都叫不住。
方纔雖然沒有進主院,但也看得出來那兒住着人,不用問也知道是誰住着,想來自己從前的院子應該也被霸佔了。
而眼前的院子......
她踏步走了進去。
顧錦圓竟不知道顧家還有這麼個地方,院子裏長滿了荒草,不過這會兒才初春,長得倒不是很茂盛。
園裏有三間正屋,最東面那間塌了,另外兩間看着還好,除了灰塵遍佈,勉強可以住人。
而此時柳氏正抱着顧老太太的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是姨母做主讓我拜了祖宗扶正的,今兒大小姐這分明就是在打姨母您的臉!從前太太就不怎麼將您放在眼裏,現在大小姐又......”
顧老太太這些年養尊處優,過着人上人的日子,方纔被顧錦圓那一句勾起了舊事,心裏有鬼這才趕緊逃了。
這會兒冷靜下來,又聽到柳氏這般架橋撥火的話,頓時火氣就上來了,“她敢!一個小丫頭片子,難道還治不了她?”
說着看到柳氏哭哭啼啼的樣子,又覺得心煩,“你也是,如今鎮國公府已經不在,趙柔屍首都爛沒了,你還怕個小丫頭片子?
這回是叫她鑽了空子,藉機大鬧了這麼一場,等回頭你們老爺穩穩妥妥地升了,還怕你沒有去老家上族譜的機會?
她人在你手裏捏着,你要她往東她還能敢往西不成?有這個功夫,你不如想想怎麼哄住你們老爺!”
顧老太太這話讓柳氏呆了呆,看來自己這正室的位子一時半會兒是坐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