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歲時,陳韻初以爲自己抓住了一抹光,後來才知道,那是黑月光,對她的所有善意,皆是爲了利用她報復她那以色侍人的媽。
多年後,她在大雨裏落魄:“我又成了沒人要的了......”他卻說:“我要。”
臘月的鄉間,四處裹着寒霜,就連土地也被凍得冷硬龜裂。
泛着漣漪的河水,寒冷刺骨。
河面倒映出一張稚嫩清秀的小臉,蒼白、虛弱。
陳韻初凍得通紅佈滿凍瘡的手,麻木的洗着那堆成一座小山的衣服。
這些衣服,是叔叔一家人的。
她做慣了苦力,早就習以爲常。
但今天,她有些頂不住了。
就在昨天夜裏,她發現自己得了不得了的‘病’。
褲子和牀單被染紅,伴隨着小腹劇烈的疼痛,讓她幾度頭暈目眩。
害怕自己要死了,她偷偷哭了一場。
她不知道那是意味着‘長大’的必經過程,無人教她,她理所當然的把這當成了羞於啓齒的‘絕症’。
“死丫頭!一點衣服半天也洗不完,想着偷懶呢?!等着老孃做飯?!”
嬸嬸李芳的大嗓門兒在身後炸裂開來,猶如驚雷般震耳欲聾。
陳韻初嚇了一大跳,驚恐的站起身揪着衣角試圖解釋:“不是的......我......我不太舒服。”
李芳不由分說揪住她的耳朵,拎小雞一般將她扯在地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天天不舒服,等着老孃白養活你吃閒飯呢?!小賤蹄子,我看你就是打沒挨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