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挑眉,果然是個傻的。
他再次自然地打開手機攝像頭對準了某人,錄下了她十八種芝麻開門的姿勢。
岑夢折騰得累了,倚在車邊氣喘吁吁,但她自己都沒想到,不過幾秒鐘她就睡死過去了。
秦川蹲在一旁看着她,岑夢雙手緊緊抱着小腿,將小臉埋進臂彎,散亂的長髮遮住她的眉眼,可柔和的路燈卻徐徐照應着她的身影,周遭闃寂無聲,只剩下夏蟲在夜裏有一搭沒一搭地叫着。
她像小貓那樣,蜷縮着,毫無安全感地蜷縮着。
驀地,他心臟那塊指甲蓋大的柔軟的地方輕微動了動。
秦川不自覺地擰眉,觸電一般地直起了身。
他向來是個剋制的人,在危險係數不斷上升的情況下,他不會貿然前進,所以他轉身上樓叫來管家,對她吩咐了一句就兀自回了房間。
秦川一連喝了三杯伏特加才堪堪穩住,那悸動的感覺仍在他的心房留有餘溫。他咬牙,右手按在心臟前的位置,隨後用力攥緊了衣服,他的眼神也逐漸變得隱忍壓抑,睜眼間便只能看見如刀刃一般陰冷的寒色。
心臟裏那塵封已久的東西似乎就要破土而出,自五年前以來,他差點失控。
這是格外難熬的夜。
岑夢卻不自知,她被管家張媽帶上房間,換好衣服,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她醒來,睜眼便是陌生的房間,她按着隱隱作痛的頭掙扎起身,沒一會兒,房門被打開,進來一個面目和藹的婦女。
張媽將早餐端上來,說道:“夫人,我是先生的管家,叫我張媽就好了。你昨天喝了酒,早餐我做了肉糜粥和骨湯,您可以告訴我您喜歡喫甚麼,我會一一準備。”
岑夢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昨天是你給我換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