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爲長的又黑又胖,陳楚楚好不容易嫁了村裏最有前途的男人,轉頭就被誣賴和丈夫的堂弟不潔,自己被趕出村子不說,還連累姐姐和媽媽慘死;重活一次,鹹魚能翻身,她這個醜媳婦也能逆襲白富美,勤勞能致富,努力出奇跡......
一間不到十個平米的車庫房,靠牆放着一張木板拼成的單人牀,牀邊放着一張櫃子,櫃子上面放着一個碗,碗是一點稀飯。
只不過稀飯顯然已經放了好幾天,米粒變成黑黑的,還生了蛆,圓圓的身體白色的一條一條蠕動着,從碗裏爬出來,又爬過櫃子,最後就爬到了牀上。
陳楚楚躺在牀上,她頭髮乾枯,皮膚像樹幹一樣貼在臉上,眼窩深陷,嘴脣乾裂起了一層一層白色的皮。
白色的蛆蟲爬過她乾瘦的手臂,在她身上到處爬。
而她已經連抬一下手的力氣也沒有。
這半年來她一直覺得身體不爽,半個月前終於熬不住去了醫院,查出來得了肺癌,他們得到消息,把她身上最後一點錢搜刮乾淨,就把她丟在這個老房子的車庫。
自生自滅。
這段時間來,她身上疼的厲害,時而清醒時而糊塗。
清醒的時候總愛回憶從前的事。
想着便是心酸,如果不是被那個人騙,她又怎麼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可再說這些又有甚麼用,她就要死了。
死了也好。
死了就解脫了,再也不用這樣不人不鬼的活着。
吵,很吵,女人的哭聲和罵聲混成一團。
身上似乎被重重踹了一腳,巨大的疼讓她一下張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