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裏人都知道陸竟池有個心尖寵,有個金絲雀,爲她揮金如土,爲她一怒衝冠爲紅顏,爲她可以把命豁出去。但圈裏人也知道,陸竟池有個媳婦,是個小啞巴,毫無存在感,是一朵只能依附陸竟池而活的菟絲花。就連陸竟池也這麼認爲,直到有天,這個小啞巴遞給他一封離婚協議。陸竟池不淡定了。
司凝幫她取下頭盔,兩人身上都已經溼透了,但是江瀾懷裏的咖啡卻完好無損。
“這羣人真是有病,這麼大的公司連個咖啡機都沒有嗎?”
司凝地罵着,接過江瀾手裏的咖啡,對她微笑道:“乖,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來。”
江瀾點了點頭,她默默地走到大門口外等着。
雨越下雨大,這場雨下了就該入冬了。
江瀾望着面前的雨幕,神色有些恍惚。
陸爺爺帶她回陸家的那天,也是下這麼大的雨,她怯生生地躲在陸爺爺身後,九歲的陸竟池打量着她。
陸竟池問她是誰。
老爺子當時開玩笑說:給你找的媳婦,你要不要?
年僅九歲的陸竟池嗤笑:我纔不要猴子給我當媳婦。
是啊,那時候她乾乾瘦瘦的,頭髮枯黃,可能連動物園裏的猴子都不如。
可是後來他又說:你不多喫點,這麼瘦怎麼給我當媳婦?
明知道他是開玩笑,她每次都當了真。
江瀾正想的出神,一道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下這麼大雨,不想上班了,我先走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