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這輩子做過最大膽的事,是以婚姻爲賭注,去換取位高權重的程仲亭的真心。直到那個女人回國,門當戶對的兩個人頻繁被拍深夜曖昧,池歡認清現實,打算好聚好散給自己個體面。離婚冷靜期,池歡陪同上司拉存款遇到那個身家千億的男人,她低聲下氣的給他敬酒,程仲亭看她的眼神危險又直白……冷靜期過後,池歡剛要簽字,那男人不緊不慢對辦事員開口:“前幾天還一起過夜,夫妻感情沒有破裂,這婚是不是不能離?”池歡:“……”【老房子着火,年齡差,先婚後愛】
霧氣氤氳的浴室內,池歡站在鏡子前審視着自己。
這張臉很年輕,骨相優越,五官清麗,有一種芙蓉如面柳如眉的出塵;皮膚白皙剔透,身段纖細勻稱。這副皮囊大概是池歡覺得自己唯一拿得出手的優點了。
可這優點在程仲亭那裏一文不值,他身邊往來的漂亮女人實在是太多了。
收拾好自己出去,發現臥室裏的燈已經暗下來了,只留了兩盞光線黯淡的牀頭燈。
屋裏隱隱有酒氣,池歡一抬頭,便看見程仲亭坐在落地窗前的條形皮沙發上。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甚麼時候回來的。
雖然只是背對着她,也被沙發擋住了半個身子,在這半明半寐的光線裏,絲毫沒有減輕他在池歡眼中那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程仲亭從落地窗的倒影裏已經看見她了,也沒回頭,只摁着眉心沉聲喊了一句:“過來。”
“哦。”
就跟古代皇帝上朝頒佈詔書似的,池歡忍他很久了。
池歡抬腳往前走了幾步,剛走近,就被程仲亭那骨骼分明的大手摟過去按在了沙發上。
落在她呼吸間的男人氣息乾燥濃烈,有滾燙的酒味,也有清冷的黑雪松香,一熱一冷交織在一起,無形中變成了一種誘惑,瀰漫在池歡的四肢百骸。
他今晚好像狀態很好,起承轉合間帶着無盡興味,搞得池歡五迷三道的,差點要忘掉自己今晚要說正事。
是程仲亭自己突然停下來的,他稍抬起身,皺眉看池歡,“以後,不要穿這種睡衣。”
他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