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本宮是皇后!豈容你來造次!”
時窈雙目通紅,一把推開了抓住她的兩個老嬤嬤。
“皇后?表妹如今落魄的乞丐不如,竟還記着自己皇后的身份呢?”
一個穿着華麗宮裙的女人笑的奚落。
空蕩蕩的宮殿之中,幾乎空無一物,正是數九寒天的冬日,殿內一絲暖意也沒有,刺骨的寒氣鑽進體內,將時窈枯瘦的身軀凍的通紅髮紫,卻依然挺直了脊樑骨,不肯低頭半分。
陳月婉看着這般窮酸落魄的時窈很是得意:“表妹在這冷宮呆了這許久,脾氣竟還這樣烈,只可惜,如今你可沒有資本嬌蠻任性了,畢竟,時家已經倒了,啊不,是死光了。”
時窈只聽到“錚”的一聲尖銳的蜂鳴聲,腦子瞬間一片空白,她僵硬的轉頭,死死盯着陳月婉:“你說甚麼?”
“啊!”陳月婉故作驚訝的抬手捂嘴,指尖鮮紅的蔻丹像是沾着人血:“你還不知道哪,我還以爲陛下早讓人告知你了呢!”
她笑了一聲:“不過想來也是,陛下對你厭棄至極,當初娶你也不過是爲了借時家的勢,不然怎能忍得了你這種草包?如今你已經無用了,他自然想不起你了,而且你這冷宮偏僻,消息不靈通也是有的。”
時窈瘋了一般撲向她:“你說甚麼!?我爹孃怎麼了?時家怎麼了!?”
陳月婉連連後退好幾步,讓宮人將時窈按在了地上,她嫌惡的看着她:“時家涉嫌謀反,早在半個月前就滿門抄斬了,現如今,你爹孃的屍身都已經被扔到亂葬崗餵狗了吧。”
時窈渾身發抖,聲嘶力竭:“時家不可能謀反,時家世代忠良,絕不可能謀反!是你,是你污衊!”
“鐵證如山,翻不了身的,況且,人都死光了,計較這些還有甚麼意思呢?怪就怪你不爭氣,不得陛下喜歡,也怪你爹,不識抬舉!”
陳月婉蹲下身來,掐着她的絕美的容顏,眸中閃爍着嫉恨的光。
“當初你搶了我的趙王妃的位置,搶了我的後位,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所有的一切!就因爲你姓時!你就該被衆星捧月,就該得到所有你想要的東西,包括翼軒哥哥!他從一開始愛的就是我,卻不得不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