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繼妹,她樂於搶奪一切我擁有的東西。
先是一條圍巾,一個玩偶,再是哥哥和母親,到最後,我的腎和男友都賠給了她。
我累了,我不再反抗。
可是等到我真正消失的那天。
那些曾經辜負過我的人都開始後悔。
又有甚麼用呢?
遲來的深情比草還賤。
我是這個家最不受待見的人。
一年前我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要動手術的時候。
我媽跪在地上求我把腎捐給她。
一年後我結婚前的那天晚上。
我媽哭着讓我把未婚夫讓給她。
我搖頭,我哥說我不懂事,狠狠給了我一巴掌。
他說:“蘇小小,你怎麼這麼冷血,念念都快沒命了,你讓讓她會死嗎?”
一語成真,我確實快死了。
也許我的離開,會讓大家都開心吧。
我在婚房裏收拾明天要穿的婚紗和禮服,滿心歡喜。
我媽一臉凝重地推門走進來,似乎有甚麼難言之隱。
我心裏咯噔一下,一年前那種恐慌的情緒再一次湧上心頭。
“小小。”我媽拉着我的手,欲言又止。
我沒接話。
“明天的婚禮…暫時取消好不好?念念聽說你和路鳴要結婚的消息之後抑鬱症更嚴重了,醫生說現在不能受一點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