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送給賀栩的戒指,她見過很多次,有時是牀頭,有時是桌上,有時也會在某本書中的縫隙裏,唯獨沒有在他的指節上出現過。那時她就應該明白,她被困在了這個小小指環中,把它當做愛情,但在賀栩眼中卻是束縛,甚至也是他圈住她的繩索。她對賀栩說:“不能光明正大地戴出去的戒指,還是丟了吧。”她不想看着它在他不願鬆開的手中變得鏽跡斑斑。
隨着劇院中掌聲四起,一場聚光燈下的舞劇落幕,回到後臺的溫瀾還沒來得及換下演出服,手機便響個不停。
消息都是同一個人發來的。
她只看了一眼,沒有立即回過去。
更衣室裏,剛換好衣服,身旁有個熟悉聲音拉近。
“爲甚麼不回消息?”
溫瀾錯愕回頭。
站在門口的高大身影快要蓋住門框,審視着她,冷冽的氣息環繞在他四周。
她驚了一下,又慌張地看了一眼他身後門外的大廳。
“你怎麼來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溫瀾本來就喜歡錯開人流,所以大廳現在已經沒有人了。
她鬆了一口氣,又坦然道:“太忙了。”
男人嗤笑向她走近,拿出一張紙條,放在她面前:“這是甚麼?”
她看了一眼,也笑,笑得蒼白無力:“既然你要結婚了,難道不應該分開嗎?”
紙條確實是她留下的,她覺得發信息太草率,就寫下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