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痛悼念盛醫生的離世。”
離別的日子,天氣也不大好,天空中淅淅瀝瀝的下着雨,墓園中,盛清婉茫然的低下頭看着自己透明的雙手。
她,死了?
恍惚間,記憶的深處湧現一場大火,將醫院連帶着在醫院忙碌到深夜困到伏案睡着的她一起摧毀殆盡。
陸陸續續來弔唁她的不乏被她救治過的燒傷病人,年一場意外大火讓她脖子以下大面積燒傷,就連側臉的臉頰都留下一塊無法忽視的疤痕。
早後來她做了醫生,燒傷外科的專家,救治了太多和她一樣的病人,而她自己卻因爲時間的緣故,永遠無法恢復從前的容貌。
一個晃神的功夫,弔唁的人羣已經換了一波又一波,雨漸漸大了,她墓前的人也愈來愈少,本以爲今天就到此爲止,但身後卻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西裝革履的男人撐着一把黑傘,他大步走到墓碑前,彎下腰來將墓碑照片上的雨珠擦拭乾淨,低沉的聲音中帶着些許傷痛。
“清婉,我來晚了,對不起,但只有這樣,我和你纔能有獨處的時間。這麼多年了,你一直都不肯見我,我很想你。”
傘被他擱置在墓碑上,將她的照片遮了個乾脆,他自己卻暴露在了雨幕之中。
男人長得極爲英俊,鼻樑高挺,眉目深邃,一雙深色的眸子中卻滿是柔情。
“盛清婉看着面前的男人,心情複雜。
兩年前,那一場大火不僅毀了她的臉,也毀了她的生活,更帶走了她和宋恆纔剛剛滿月的兒子。
那之後,她幾度崩潰,並將怒火發泄在最愛的人身上——宋恆。
她都不敢去想自己當年究竟怎樣傷害過面前的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