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死了吧?”
“死了也是翊王府的人,轎子已經在門外,趕緊上蓋頭。”
昨晚上動靜那麼大,是個人都聽見了,大小姐逃婚未遂,身邊兩個親信都被三小姐關進她以生肉養着惡犬的籠子裏,生生給撕扯咬着吃了。
院子外濺的血星子,洗了一宿也沒洗乾淨。
被迫觀刑的大小姐魂不附體,回來就木怔了,早上進來梳妝的下人也不敢多嘴,將昏死不醒的她拎起來搗騰完馬不停蹄地丟給喜婆揹出去。
“磨磨蹭蹭的幹甚麼呢?翊王沒來迎親,直接將人抗進花轎。”
有女子尖銳的喝叱聲響起,聽着刺耳無比,蓋頭下的柳眉微不可查地擰了擰。
“香玉姑娘,這人一直沒醒,是不是......”喜婆心裏有些慌,這手垂下來的角度就是不正常的,像是雙手都被掰折了,提線木偶似的掛下來。
“賤生賤命,哪那麼容易死。”香玉翻了個白眼,“快些,日頭這麼盛,我可受不住熱。”
撫了撫髮髻上的朱釵,香玉扭着水蛇腰徑自往門口而去。
喜婆瞧她妖嬈的那樣兒,畢竟是夫人房內的一等丫鬟,也不敢說甚麼,掂了掂背上輕的幾乎沒重量的女子,快步跟上。
到了花轎口,香玉從喜婆背上扒拉下燕今,動作粗暴地將人推進花轎。
‘咚......’腦袋被推着撞到了花轎的橫樑上,劇痛襲來,蓋頭下的燕今豁地睜開了眼睛,條件反射地捂上脖子的頸動脈。
手沒抬起,她先疼的呲牙咧嘴。
脫臼,而且是人爲,她輕輕動了動,找到脫臼的點,隨後將右肩頭連着背脊處卡在梁縫上,脖子使力,用力往裏一抻,骨頭喀拉脆響,疼的她差點沒把牙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