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說過,那些都是迷信,您爲甚麼就是不聽?”
“迷信?媽知道你留過洋,見過世面,但是你也知道,替你找的前兩個女人,她們都沒活過新婚頭一夜,你怎麼解釋啊?”
“那只是巧合罷了......”
“霆炎,其實媽知道你喜歡霍家那姑娘,媽答應你,只要今晚南院那個女人一死,家裏就去霍家提親!”
“我現在暫時沒有心思考慮這些,今天去了濟安縣,駐紮在那邊的一整個營的步兵都得了瘧疾,北安城內又有紅眼病肆虐,你們最近最好不要出門去人流密集的場所!”
“你都過了26歲了,再忙也要成家了!江家的香火是大事......”江震林摸了把嘴上的八字鬍嚴肅地說。
“先不談這個了,南院那個女人你們怎麼安置的?”
“放心吧!那姑娘長相奇醜,要不是正好生在陰年陰月陰時,除了我們家,也根本沒人敢娶她,你父帥還花了重金撫卹她的家人!所以你不用愧疚......”
“我不管這些,媽,您馬上讓人送她走吧......”
深夜的南院氣溫驟降,青檸仰躺在架子牀上,沒心沒肺地睡着了。窗欞外烏雲蔽月,呼嘯的夜風猛地推開了一扇木窗,“哐當”一聲撞擊到牆面的同時,吹滅了房中的紅蠟,陡然間屋子裏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哐當——”又一扇窗戶被推開了,青檸被乍然驚醒。她睜開眼睛,在黑暗中迷糊了好一會兒,纔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
“天啊!我甚麼時候睡着了?怎麼這麼黑啊?”她本能地往被子裏鑽了去,只從縫隙裏露出一雙杏眸朝外面警惕地掃視着。
陰冷潮溼的空氣中裹挾着蠟燭熄滅後的蠟油味,在經過一陣寂靜後,她的眼睛已經適應了昏暗的環境,勉強能看見屋內模糊的棱角。
窗外樹影搖曳,沙沙作響......正當她伸手摸索着自己的包想要拿出手機照明的時候,卻聽到窗邊傳來了異常的響動......
她屏住了呼吸發抖的手拽緊了被角,那聲音越來越接近,感覺馬上就要進到屋子裏來了。她哆嗦着又將被角扒開一條細縫,正好這時被烏雲遮蔽的月亮露出了臉,月光下的房間變得明亮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