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我,爲了復仇,能豁出到哪種程度。我把大衣脫了,露出裏面深V領的包臀裙。
我家有錢,在申城頂尖上游的那種。
我爸這個上門女婿沒逃出‘男人有錢就變壞’的怪誕詛咒。
我上大二那年,外公外婆因病前後去世。
一個妖豔女人帶着一雙兒女找上門來,說她兩個孩子是我爸的,我爸這才承認出軌。
三人天天上門來鬧,我媽名門閨秀,死要面子,沒讓醜聞傳揚出去,打落牙齒和血咽。
她硬生生把自已忍得心力俱碎,第二年鬱鬱而終。
媽死的那天,我爸卻得知,那雙兒女根本不是他的種。
他悔恨交加,跪在我媽牀前不停地磕頭道歉。
那個女人還拿着花錢買來的親子鑑定,死命狡辯撒潑,我跑進廚房拿了把菜刀便捅向那個女人。
女人和我差不多大的兒子卻捉住我握刀的手,把刀抽出,又用力地插進了我爸的身體。
我爸和那個女人都沒死,刀上全是我的指紋。
我爸受刺激太深,精神失常,無法替我辯護,我因故意殺人未遂罪被關進監牢。
牢中六年,所有能自殺的東西我都用過。
毛巾,牙刷,撞牆,因爲我的自殺行爲影響同一監獄的績效。
爲此我被餓過、打過、尿過,還有一次是不讓我睡覺,她們輪流幾個人看着我,三天三夜沒讓我合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