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卿披頭散髮地坐在冷宮破舊的臺階上,仔細看的話臉上有好幾處傷疤,身上的衣服也破舊不堪,她低頭數着腳下正在搬家的螞蟻,呢喃着:“要下雨了。”
一個太監進來,拿着一個發黴的饅頭強行塞進了她的嘴裏,可她完全沒有反抗,只不過太監鬆開手後她就把饅頭吐了出來。
“被挑斷手筋腳筋的醜八怪還挑三揀四,你怎麼還不去死,真是晦氣!”
那太監罵罵咧咧,臨走還踹了她一腳,直接將她踹翻在地,從臺階上滾了下去。
沒一會兒,天空烏雲密佈,電閃雷鳴。
轉眼間大雨傾瀉而下,似乎要將這一切污濁洗刷乾淨。
楚念卿起不來,只能在大雨中蜷成一團,瑟瑟發抖,任由雨水沖刷。
就在她就快要昏過去時,一把傘擋住了雨水,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抬頭看了看。
扯出一抹滲人的微笑,看着頭頂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說道:“顧澤承,你不得好死!”
男人一腳踩在了楚念卿的手上,緩緩蹲下了身子,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朕今日來是爲了告訴你,你那逃走的三哥和四哥今日也伏誅了,你也不必拖着這殘破的身子強撐着等甚麼奇蹟發生了。”
“對了,我把你父親也帶來了。”說着顧澤承將身後的頭顱扔至楚念卿腳下。
“你真應該去看看,你大哥爲保護你父親萬箭穿心而死,可還是未能救下這老東西,你那母親到死都抱着你那還未成年的弟弟至死沒鬆手,至於你二哥就更慘了,活生生被亂刀砍死了,你不去實在是可惜了。”
她看着腳邊的頭顱放聲大哭,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眼中是不可置信的絕望,用盡了渾身的力氣走到了他的面前,嘶吼着:“爲甚麼!顧澤承!我楚家上下究竟哪一點對不起你!你爲甚麼殺我父親,滅我滿門!”
顧澤承笑了笑,那原本俊逸的臉上盡是溫和,他伸手摸了摸楚念卿的臉蛋兒;“楚念卿,怪就怪你生在楚家,武安侯功高震主,而你又聰慧的令人忌憚,還有你那四個該死的哥哥爪子伸的太長,不防告訴你,父皇在位時就已經夙夜難寐,朕不過是完成他老人家的遺願。”
一句話令楚念卿瞬間失了神志,她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竟然抽開了被顧澤承踩在腳下的手,想要掙扎着起身,可一切都是徒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