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我躺在快捷酒店雙人牀上,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彷彿靈魂出竅.
幾米之外的浴室裏,還響着淅淅瀝瀝的水聲,一個高瘦的人影在磨砂玻璃門上影影綽綽。
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就在今天,我和丈夫廖成結婚兩週年的紀念日。
“都說了我有個很重要的應酬,今晚不回來,你是聽不懂人話嗎?喫我的用我的,不想着好好省錢盡搞這些花裏胡哨,你怎麼這麼物質!我媽說得對,你就是個賠錢貨,娶你還不如娶頭豬嘟嘟嘟......”
廖成拒絕回家時,氣急敗壞的辱罵聲彷彿還在我耳邊迴響。
我攥着手機,嘴脣緊緊咬着,眼淚從臉頰滑下,浸入嘴裏,又鹹又澀。
我聽見了電話那頭唱歌、玩笑的聲音,以我對廖成的瞭解,說是應酬,更像是廝混玩樂,他寧肯和朋友在外面玩一整夜,也不肯回來和我過個紀念日。
事實上,屬於我們的每一個特殊日子,都是這樣。
別人都是七年之癢,但我和廖成,好像從一開始就完全走到了別人的終點。
明明在結婚之前,廖成也溫柔體貼過的,會在我痛經的時候給予我安慰,冒着大雨給我送喫的,一切我曾幻想過的愛情我們都有過,但這一切都止步於我們結婚那天。
我們家條件不好,我只上完高中就不得不輟學了,即使我考到了一本的分數線。
而我的弟弟則是個不折不扣的學渣,家裏爲了讓他能上高中考大學,把我上大學那份學費拿去補了他兩萬塊一年的擇校費,讓我出去工作賺錢。
廖成就是我在一個酒店當前臺時意外結識的,經常會過來入住的客人。
因爲我性格好,我們一來二去便熟悉了,後來他追我,我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