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習慣性的只留下一盞小桔燈,隨後將頭靠在傅呈的身上說道:“今天好辛苦哦,老公,我今天去了你的公司哦。可是好像搞砸了一切。不光公司的祕書就連股東都在笑我是個笨蛋。
我當時真想奪門而出,可是這是爺爺吩咐的,我很喜歡。
今天還簽了兩個上億的合同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可是他們說這樣的單子你經常籤,而且這樣的工作對你來說非常的容易!阿呈……你甚麼時候能醒過來,那樣我就不用去江河電子了耶。”
江暖說着打了一個哈欠,隨後將被子向上拉了一下,轉過頭去將橘色的檯燈熄滅,而他沒有注意到的是牀上的人嘴角輕微勾起一抹弧度,他似乎太累了並沒有睜開眼睛。
“真的這樣大的工作量你是怎麼做到的?今天我在插花和禮儀班的時候,江河電子的祕書竟然還在給我打電話發短信。阿呈從前你也是這樣過來的嗎,可是你連生病都這樣,精神奕奕。只有我這樣的笨蛋纔會覺得累吧。”
而黑暗中牀上的人嘴角弧度卻是微微向上一挑,整個人毫無氣息。
江暖突然有一個想法。這樣她一個人說着毫無自言自語,實在太沒有趣了,江暖坐起身將傅呈擺成和自己面對面的睡姿,就好像有個人在聽她說話。
“老公……”江暖臉色一紅,可還是繼續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我馬上就要學會整支的肚皮舞了,還有今天插花老師對我實在太嚴厲了,不論我怎麼學都學不好。還有禮儀課的老師對我也很嚴厲,不過我很喜歡,因爲爺爺說我進步了。”
江暖說着像個小孩子似的抬起頭請求誇獎,卻發現對面的人閉着眼睛似乎在沉睡。
江暖的心默的像是被一根細針紮了一下,她從被子裏抽出手開始描摹他的眉眼,隨後又像觸電般似的抽回手。
“阿呈,你做甚麼都應該很容易吧,如果讓你去學習插花,是不是你一天就能將整個科目全部學完。可我明天還要重複練習,不知道爲甚麼!插花老師好像不願意和我多說話。”
江暖說着慢慢睡了過去,還保持着面對面的姿勢。
而深夜同一時間牀上的人卻慢慢睜開了眼睛。
傻瓜君子蘭和康乃馨不能放在一起,明天記得不能犯錯。江河電子的工作不過就是隨手做做而已,是你笨蛋!暖暖你這個笨蛋!我都要被你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