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頭坐了一夜,寒風將我凍得瑟瑟發抖,隔天一早我就守在我家的小區門口,爲了不讓林國正發現,我躲在了門口的柱子後面。
看到他的車子開走後,我才從柱子後面走出來。
回到家裏我不顧身上的傷口迅速洗了個熱水澡,洗完正在清理傷口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婆婆的電話。
“今天是家族聚會,大嫂二嫂他們幾個都過來了,你在家沒事做怎麼也不早點過來?”婆婆語氣裏都是責備。
林國正壓根沒有與我提起今天有家族聚會,可婆婆不聽我的解釋,硬說我是偷懶找藉口,還限我三十分鐘之內一定要趕到京華酒店,我無力辯駁,掛了電話後迅速換上聚會的衣服和高跟鞋,出門攔了輛計程車。
可是計程車在路上竟突然出了故障,司機建議我等公司派下一輛計程車來送我過去,可我看一眼時間,發現再等下去就來不及了,我下了計程車,直接小跑過去京華酒店。
腳上穿着高跟鞋,我好幾次崴腳,後腳跟磨出了血,我乾脆脫了鞋子,拎在手上,赤腳走路,待走到京華酒店門口時,我的腳已經出了水泡,我狼狽的站在電梯口,忍着水泡爆裂的疼痛,勉強將高跟鞋穿上,來到婆婆指定的聚會包廂廳。
一進廳門,只有婆婆大嫂二嫂,三人正坐着嘮嗑喫瓜子,我走進去,喊了她們三個。
二嫂眼睛也不抬一下便指着我吩咐,“去拿掃帚來,這包廳髒死了。”
大嫂也吩咐一句,“順便拿條抹布來,把桌子擦一擦。”
我有些愣住,站着沒有動。
婆婆不耐煩的說:“還不快點去?這麼遲過來還不幫忙?穿得這麼花枝招展想要勾引誰?不知檢點的東西!”
我的婆婆向來對我呼呼喝喝,當初林國正一意要與我結婚的時候,她就竭力反對,覺得我鄉下人不會幫貼她兒子,只會拖累他兒子,所以一直以來她都喜歡在公開場合竭力羞辱我。
對於這些,我也都默默忍下了,既然忍了那麼久,我也就不差再忍這一時半刻了。
我忍着腳皮被磨破的痛,去餐廳廚房取來了掃帚和抹布,開始清掃她們嗑瓜子掉落的一堆瓜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