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說完悶悶咳了幾聲,這兩年來她的心臟病已經惡化許多,現在這噩夢般的事實落在頭上,她實在有些撐不住。
許培風淡淡掃了她一眼,手還環在趙熙腰間。
“這事可由不得你。”
“所有人都說我是個瘋子,瘋子簽了這個又有甚麼用,再由不得我也不過是拿刀架着我脖子,我本來就命短,我不怕的。”
蘇暖有些悲愴地不急不緩說着,她那溫吞樣子卻叫許培風有些惱火。
蘇暖的話不無道理,像她這樣特殊情況的人,既然要簽下的名字有效,就必須得先通過一些測試證明她精神正常,那勢必需要蘇暖如實配合。
“你這樣的女人,命短再好不過。”他有些惡毒地說道。
“是嗎,看來你是真的忘記我了。”蘇暖輕輕一嘆,雙眼一寸寸黯淡下去,只剩深處一點光不明不滅。
她臉色有些蒼白,抬手拉住許培風的衣領,繼而不顧一邊的趙熙,墊腳前湊吻了上去。蜻蜓點水般的脣碰脣只一秒,許培風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許培風,我可以籤,但我有一個條件,今晚陪我吧,行嗎?”
趙熙似乎沒想到對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而許培風被那樣一個清淡的吻帶起了一陣煩躁,甩手推開了蘇暖,他的腦海中有甚麼東西呼之欲出,但再往細一些深思時,只剩下了一片隱刺的痛。
許培風皺眉把趙熙送進車內,低沉開口:“你先回家,記得喫治心臟的藥。”
站在一側的蘇暖心口如刀剜,看來趙熙是真的佔走了她的位置,連這病做戲都做到位了。
送走趙熙後許培風就近訂了房間,蘇暖在房門關上剎那就伸手環住了許培風的脖頸。
她別無他法了,她只能放手一搏,試試看一場魚水之歡能不能從身體上喚起許培風對她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