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陽是個四十初頭的帥氣男人,白淨的臉上看不出太深的皺紋,黑邊眼鏡更顯現出他的幹練,他此時推了下黑絲邊的眼鏡,嘆了口氣道:“不好意思,知道你們很累了,不過,這是季先生和鄭女士生前的要求,在下葬後的二十四小時內,必須宣讀,季遙,對不起了……”
季遙輕咧了下嘴角,樣子很是勉強:“邢叔該我說對不起,讀吧,然後我和希研都得好好的休息一下,接下來的事情,不會少。”。
季廣平也點頭道:“是呀,接下來纔是困難的,那些董事會的人,沒一個不惦記季氏集團的,小遙需要集中精神來處理,沒有個好的體力一定不行。”
季遙微皺了下眉,這話要是放在以前,他一定會感動的熱淚迎眶,可現在,他知道了一些事,再聽到如此“貼心”的話,卻讓他有種想揍人的衝動。
而窩在沙發裏的李希研此時心中冷笑:表演的真好,你不當影帝,真屈才了。
季廣平再嘆了口氣,難過的道:“大哥和大嫂年紀也不算大,卻遭此意外,不過,我還是覺得有些奇怪,他們怎麼會想到這麼早的立甚麼遺囑呢……”
李希研無精打采的抬起頭來,看似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有氣無力的道: “小叔,你說的不錯,爸、媽都還年輕,按理說不會這麼早立甚麼遺囑,可是現在呢,你也看到了,年輕並不代表不會有意外,看來爸、媽還是有先見之明的,不然以後,就難說了……”
季廣平的目光陰了陰,馬上轉換成了難過的點頭:“對,對……”。
季遙緊握着李希研的手,十分的用力,他在強行控制着自己,因爲此時他甚麼也不能做,也不能表現出來,他還沒有必勝的把握。
邢陽卻看向李希研,這丫頭他見的次數不多,主要是她不在本市讀大學,給他的印象就是個天真又活潑的小丫頭,特別的愛笑,可現在的她,別聽着這語氣淡淡的,有氣無力的,卻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好像是話裏有話的樣子。
沒等邢陽開口,季遙已經接收到了李希研的指令,馬上開口道:“既然是這樣,這裏也沒外人,邢叔,讀吧。”
邢陽看了看三人,總感覺他們應該發生了甚麼,可從表面上卻又看不出來,他挑了下眉,從手提包中拿出一份文件來。
再目光灼灼的看了幾人一眼,纔開口:“本律師在一年前,受季廣原先生和鄭雅女士的委託,立了此遺囑,現在,我來宣讀遺囑。”
“邢律師,請吧。”季遙伸了下手,再坐正了身體。
李希研也挺直了身體,其實她不聽也知道,上一世她聽過的,那不過是爸、媽將兩人手中季氏那55%的股份分配的情況,還有就是他們手中的所有固定資產和一些投資收益分配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