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能不能過來扶我一下啊,妹妹的腳扭了。”安玉伏在周銘易的懷中嬌聲嬌氣的說道,安寧頓時起了一地的雞皮疙瘩,暗恨自己上輩子怎麼就這樣不長眼,這兩人的心思幾乎都已經攤在她面前了,結果自己還是傻傻的相信他們,將他們當做是最愛最親的人,現在想來真是愚不可及。
安寧淡淡的看着她並沒有甚麼反應,倒是周銘易,被安玉的嬌聲喚醒,也意識到自己現在和安玉保持的究竟是怎麼樣曖昧的一種姿勢,當下鬆開了手,支支吾吾的向安寧解釋道。
安玉因爲周銘易的突然鬆手,猝不及防倒是實實在在的摔了一跤,安寧看着地上狼狽的安玉,心裏暗暗好笑,若說這世上有誰對周銘易最爲了解,那麼這個人必是安寧,上輩子她和周銘易在一起那麼久,早就將他的性格摸的清清楚楚。
他十分清楚自己想要的是甚麼,這個男人可曲可伸,爲了自己的野心他可以不顧一切,上輩子他一步步的接近安寧,爲的不就是安寧身後那強大的將軍府的勢力嗎?只是這一輩子時光輪轉,安寧纔是那個掌握遊戲規則的人,她倒是要看看這輩子周銘易還如何順風順水的登上狀元的位置!
“周公子,我這個妹妹雖然小,行事不拘禮法,但是我想她對你的真心是日月可鑑,你可別辜負了她。”安寧冷笑的看着這兩個人,丟下一句話直接掉頭就走,身後的那兩人和她有着永遠無法跨越的血海深仇,多待一秒都會是讓安寧覺得窒息!
安玉差點被她的一句話氣的吐血,甚麼叫不拘禮法?這不是明擺着說她勾引男人,德行有虧嗎!實在是可惡!
因爲今日在司空罌那裏吃了閉門羹,回府的時候又遇見了周銘易和安寧二人,心情更是煩亂,是以晚飯都沒有喫甚麼東西就回了房安逸陽和秦氏擔心他的身體前來探望,一家三口圍着小桌說說笑笑倒也和美。
“對了,爹,女兒有一事想要求您。”安寧突然想起甚麼似得,抱着安逸陽的胳膊撒起嬌來,安逸陽看着自己女兒傾城如玉的眉眼,心裏自然然歡喜,再看她和自己親密無間的樣子,早就樂開了花,哪裏還有不應的道理。
“寧兒有甚麼事,只管說來。”
“爹,女兒想做生意。”安寧盯着安逸陽的眼睛,臉上全是認真的神色,其實這倒不是安寧一時的心血來潮,而是上輩子的教訓,上輩子她愛周銘易已經成了癡,以至於將自己的所有的體己和嫁妝都毫無保留的交給了周銘易去在官場上進行打點,以至於到最後自己手邊竟是一點兒餘錢也沒有,整日的被那些下人們笑話。
重活一世安寧纔算是想清楚,女人根本就不能依靠男人來爲自己尋求幸福,甚麼都得靠自己。安逸陽聞言,低頭思索起來,其實在這個朝代都是沒有甚麼商人低人一等的看法了,相反的,有很多人都是憑着經商成爲了江湖上很有名氣的人物,只是他的女兒可以嗎?
但是在觸及到安寧堅定地眼神時,安逸陽頓時下定了決心,安寧想要經商這是好事,一來可以鍛鍊安寧,不至於將她養成除了繡花彈琴甚麼也不會的廢物大小姐,而來也可以讓安寧藉此機會學會獨立,磨練磨練她焦躁的心性。
想到這兒安逸陽當下就點了頭,連夜命管家從賬房裏支出兩萬兩銀子給她用,喜得安寧一張小臉樂的花兒一般,一家三口又說了會子話,這才散了。
可以說安寧的動作是非常快了,第二日就找好了鋪子和那老闆完成了一切交接任務,一座撈月樓平地而起。只不過。
竹青站在撈月樓的門口望着對面大大的南王府三個大字,心裏一陣發抖,她們小姐這是認真的嗎?竟然把店鋪開在了南王府的對面,想到上次看到司空罌那冷冷的樣子竹青還是感覺背後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