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眼婆娑的相知在懷青的攙扶下往回走,新帝登基,封后大典整個皇宮一片喜氣洋洋,而相知的心如寒冬一樣陰寒。
回到漪情閣的時候,早已有人等在此,來人是岑君絕身邊的高公公,正端坐在椅子上,看到相知進來,連身都未起,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冷哼道:“皇上命雜家給夫人送來息子湯一碗。”
息子湯,相知臉色蒼白後退了幾步,整個人都被這三個字打蒙了,唸叨着,不可能,不可能的,這是君絕盼了五年的孩子,他怎麼可能這麼狠心。
“不可能,君絕不會這麼絕情的,這是他的孩子,他不可能這麼做。”相知回身就要往外走,卻被高公公的人給攔住。
高公公走過來,一臉嫌棄的道:“夫人還是喝下此湯,省的雜家費心,也好儘快回去覆命。”
相知一步步的往後退,雙手緊緊的護在肚子上,眼中滿是祈求,無數的驚恐將她緊緊的環繞,她竟找不到一個救命的理由。
“來人,灌。”
高公公一聲令下,幾個小太監將相知牢牢的控制住,將她按倒在地,這些平日裏長期被主子們欺負的太監,一旦得了報復的機會,各個心狠手辣,以出往日裏的怨氣。
相知緊閉着嘴,還是被高公公用力的捏開,一碗苦藥滑入腸腹,灼熱難耐的辛辣刺激的相知俯身嘔吐,肚子一陣陣的痙攣,讓她匍匐在地,樣子十分狼狽。
懷青滿面淚痕的看着相知,卻動彈不得,她被高公公的人按在地上,只能看着相知大哭,卻無人來幫她們。
“接着灌,吐多少喂多少。”高公公陰寒的眼睛盯在相知臉上,那種小人得志的表情,相知一輩子都忘不了。
一碗接着一碗的苦藥湯被灌進了相知的腹中,她被人架着,成大字狀站立着,雙腿一個勁的顫抖,肚子裏面一陣陣的絞痛,讓她渾身發抖,已經痛的無法出聲。
直到相知腿間流出了紅色的血,順着雙腿蜿蜒而下,架着她的人才鬆開手,任她跌在地上,一行人匆匆關門而去。
“夫人,你怎麼樣?”懷青撲到相知身邊,害怕的不敢觸碰她,只能無助的大哭。
相知下身酸脹的厲害,一陣陣的陣痛變成了連續的痛,六個月的胎兒被硬生生的從母體剝離,那種疼痛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