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域皇宮,三月微寒。
暗夜明燈,大域皇宮的一角,一個小院落裏,一個身懷六甲的單衣女子,焦急的往外走,完全不顧自己笨重的身子。
“夫人,您慢點。”
身後一個較小的人影一溜煙的跑過來,連忙的攙扶住女子,“快點,君絕受傷了,我的去看看。”女子急促的催促着,眼裏含着盈盈淚光。
一對身影在月下急急忙忙的朝皇帝的寢殿而去,一路早已微汗的相知氣喘吁吁的看着玉髓殿三個字,心裏莫名的一沉。
玉髓殿裏燈火通明,宮人們出出進進,相知深吸了口氣,平復了心緒緩步向裏走去。
“站住,這裏是玉髓殿,是你能擅闖的嗎?”立在宮門口的侍衛架起了大刀,將相知攔在了殿外。
“大膽,居然敢攔着相知夫人,等夫人封了皇后,看不治你們得罪。”懷青嘟着嘴,算是跟他們槓上了,只是一邊的相知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抹異樣。
侍衛對視一眼,不耐的放行,相知的腳步卻沉重異常,還未踏進內室就聽見,嬌滴滴的哭泣聲,“你說你剛剛登基,就這麼不小心,哪裏用的你親自出徵的,萬一你有甚麼事情,我可怎麼辦!”
相知的腳步頓在原地,心被重重的撞擊了,生疼生疼。
自打岑君絕登基七月有餘,出征邊塞,除了那一晚,他們已經半年沒見了,原來他一直和她在一起。
“夫人到。”
“臣妾叩見皇上,太貴妃。”
相知踏進內殿,心緒複雜的頭也不抬,直接跪在地上請安,生怕岑君絕會在她眼裏讀出些甚麼。
龍牀的長髮散落的男子半依在絕美的女子懷裏,目光斜睨着進來的相知,目光閃過一絲不耐,“你來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