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走了進去,先給許夫人行了個禮,又去給靈牌上了柱香,然後朝許墨言走去,目光落在女人身上,發現她長相竟有幾分與阿玲相似。
女人身着一席水袖紅衣,濃厚的胭脂花粉味兒,以及那頭上的髮簪都是以大紅大紫的花骨朵爲主,顯而易見,這女人來自煙花柳巷之地。
楚璃收回目光,來到許墨言面前,問:“不知這位是?”
紅衣女人立即自報姓名:“奴家叫紅梅,是***……”
“本宮沒問你話。”楚璃打斷女人的話,目光直逼許墨言,她要的,只是他的答案,自持“本宮”二字,也表明不接納這個女人。
許墨言眼眸輕轉,眼前的她縱然沒有明顯表態,可那雙眼底蘊藏的怒意騙不了人,呵,終於要裝不下去了嗎?
他當着她的面,一把將女人攬入懷中,讓女人把頭靠在胸膛之上,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笑道:“如你所見,她能站在這裏,就足以表明她將是我許墨言的女人,我要納紅梅爲妾。”
“不可以!”楚璃怒喝,眼睛驟然紅了起來。
許墨言有些錯愕,她向來善於隱藏情緒,不管如何挑剔都會在明面上把事情做得盡善盡美,讓人從外表的角度根本找不到她的不是。
今天,竟然爲了這事動怒。
這個認識,讓許墨言覺得意外同時還有些欣喜。
“公主莫非忘了當初許下的承諾?進了許家的門,一切就要按照許家的規矩來做,如若公主不願意我納紅梅爲妾,也行,公主可隨時給我一張和離書,帶上您那豐厚的嫁妝離開許家,回到您那金碧輝煌的公主府,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楚璃饒是再好的脾氣,也被這番話傷得體無完膚,手緊緊攥着,咬牙道:“許墨言,你這是在羞辱我!”
許墨言皺了皺眉:“草民怎敢,您可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而我只是市井之徒,一個渾身充滿銅臭味的鹽商罷了。”
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刀子插入她的心窩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