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用了十年的時間,將自己的心一點一點剝開證明給許墨言看!之所以一點一點的剝開,是因爲害怕一下子剝開會太痛,會沒有勇氣繼續愛下去。可許墨言卻從不屑她的心,甚至厭惡至極。城牆上,她衣袂飄飄,目光決然:“我楚璃今生所有的傷痛都是你給的,你傷我、負我、辱我!此刻,我要將這所有的傷害全部都傾注於此,半點不留地還給你!”
傍晚,許府,北苑。
“咳……咳咳……”
楚璃的舊疾犯了,坐在牀邊,手執絲帕輕掩口鼻費力咳嗽,另一隻手腕繫着一條紅繩,延伸至屏風外,懸絲診脈。
許久,徐成收起絲線,神色複雜。
楚璃身子畏寒,將手縮進袖裏,輕聲問:“徐太醫有話就直說吧。”
徐成隔着屏風瞧了她纖瘦的身型一眼,沉重道:“公主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您體內的寒氣已經入骨,倘若再蔓延至心肺,便藥石無醫。”
楚璃輕笑:“除此呢?可還有別的?”
徐成猛然站起,不顧身份之別,繞過屏風來到楚璃面前俯首作揖,誠懇道:“懇請公主隨卑職回宮,相信皇上定會召集全城最好的太醫爲公主診治,到時定能……”
“阿青。”楚璃打斷徐成的話,招手喚來侍女,吩咐道:“去把徐太醫的診金拿過來。”
徐成臉色一沉,直接喊她名字:“楚璃!”
楚璃頓住,抬眸看向他。
徐成深吸口氣,放輕了語氣:“你這樣爲了那個許墨言值得嗎?”
“值得不值得,這不是徐太醫應該關心的事。”
楚璃對徐成的怒意視而不見,待阿青拿着銀子過來了,便吩咐道:“老規矩,帶徐太醫從後門走,別讓人發現了。”
“喏。”侍女阿青上前,將銀子遞徐成,“徐太醫,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