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這一生換來的三年婚約,敵不過另一個女人的一聲“師傅”。甚至最後半年時間,他也不願給她留。既然我只是你的師妹,那麼沈蕭白。這兩年半,承蒙你照顧。簽了這離婚協議,今後,你是“師兄”,是“沈指揮”,便永遠不是我的“蕭白”。
南城,沈家。
岑蘇喫完藥,又將靶向藥放入抽屜中,免得沈簫白髮現。
半個月前,她確診腦部惡性腫瘤。
醫生告訴她,以國內的醫療條件,這種手術並沒有成功的案例。
而她……最多還能活半年。
岑蘇只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渾渾噩噩的拿了藥回家。
……
手錶上的時針已經指向八點。
沈簫白還沒有回來。
自從確診絕症後,岑蘇越發難以忍受這種冷清孤寂。
她還沒告訴沈簫白這件事,她也不知如何去說。
她拿出手機,想給沈簫白打個電話。
她的手腕,從小臂到掌心,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手指微微一抖,一陣鑽心的疼襲來。
都兩年了,每逢陰雨天,還是會時不時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