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深是恨她的。他恨了她七年,她卻愛了他七年。可最後,她卻用恨讓他明白,所有的恨,都源於太愛。
握住傘骨的手,驟然收緊。
清貴冷然的臉上,眸光驀地深邃無邊,薄脣微抿,而後輕啓:“你憑甚麼覺得,你提出離婚,我就應該答應?宋南溪,不是我逼着你嫁我的。”
凜冽的嗓音中,盡顯譏誚與嘲弄。
宋南溪慘笑一聲。不是他逼着自己嫁給他的,是她,逼着他娶自己的。
跪在墓碑前,她看着墓碑上爸爸的照片,好像在凝視着她。
她一陣恐慌,溼漉漉的身體已經是瑟瑟發抖。
“怎樣,怎樣你才同意離婚?”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出這句話的。她錯了,她已經爲她的錯誤付出了代價,她不想再繼續這個錯誤。
陸庭深低下頭,看着腳邊的女子,薄脣揚起了一抹肆意的弧度,“不如,在這裏,取悅我。如何?”
“陸庭深你這個瘋子!”
宋南溪下意識的抬起頭,一臉憎惡的瞪着他。她喘着粗氣,隨手抓起一把泥土,就往他的身上砸去。
迅速往後退了兩步,他的動作很快,躲過了她扔出的泥土,腳踩在泥地上,濺起一陣水花。
“這就受不了了?當初你逼着我娶你的時候的勇氣呢?”
陸庭深身形筆挺,絲毫不避諱她仇視的眼眸,他眸光凜冽,如同炸開的冰霜,落在她的身上:“宋南溪,我給過你機會,可是你拒絕了。想離婚?不,你欠我的,遠遠還不夠。”
如冰渣般寒涼刺骨的聲音,讓宋南溪如入冰窖,一陣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