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年過去,厲之沛以爲司慕這個害人精該知道錯了。誰知半個小時前,她將那該死的結婚證堵在門鈴攝像頭上,輕聲細語的說:“厲先生,打擾了...”
第二天,天微亮時,司慕再撐不住,沉沉昏睡過去。
厲之沛卻格外的清醒,窗外的光亮更是將他的昏昏沉沉一掃而空。
他眼底清明,掃過一室戰後的旖旎,沉着臉,隨手將與司慕衣物混雜在一起的襯衫扔進垃圾桶裏,隨着他的動作,有甚麼東西順勢啪嗒掉在腳邊。
厲之沛俯身,將那枚閃着羸弱光束的戒指撿起。
這是……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枚戒指正是三年前他與司慕結婚時隨便買的。
廉價極了。
他心裏微微一動,盯着戒指出了神。手,差點神差鬼使地朝司慕探去,將這個戒指爲她套上。
好在手伸到一半,理智回頭。
冷冷沉沉的目光掃過女人蒼白的小臉,想到昨夜這個女人昏迷時還唸叨着‘墨寶’,他只覺得氣血上湧,煩躁異常。
不帶情緒的冷嘲一聲“晦氣,”他立馬就將戒指沿着半開的窗戶扔了出去。
墨寶是哪個野男人,他不需要知道。
司慕這賤人爲甚麼要回來找他,他也不需要知道。
開門,離去,他依舊是那個冷血果斷的厲之沛。
只剩下一個人呼吸的屋子顯得格外冷清。本該熟睡的女人,在黎明中緩緩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