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雲舒,也是舒雲。我是霍謹的前妻,也是霍謹的地下金絲雀。我愛他,也恨他。我曾瘋狂的追尋過他的愛,也利用了他的愛,讓他瘋魔。
爲避免他發現我有多器官衰竭,每次我都掐好他來的時間,並在那之前吃藥,用來緩解身體的狀況。
每一次,他都會疼惜的吻着我的眉眼,喊我珊珊——所有人都說,雲珊雖然是雲家撿回來的孩子,可卻在眉眼間像極了我。
珊珊,珊珊……
每一聲於我而言都是徹骨的折磨。
他們都遠比病魔帶給我的更加痛苦。
某天,我突然收到一封短信,信上說讓我以霍太太的身份去參加慈善晚宴。
我一臉迷茫的看着手機——這個手機是霍謹給我的,上面唯一僅有的便是他的號碼。如今這麼一條短信,讓我有些惶恐的受寵若驚:是因爲突然想要疼惜我了麼……
女人是一種很無理取鬧的生物,愛的越是卑微,越是容易相信,越是容易充滿期待。
明知道是陷阱,也想要飛蛾撲火。
從收到短信的那一刻起,我就在不停的翻找着衣服,化妝,弄頭髮,試圖以最美的姿態去參加晚宴。我哆嗦着雙手爲自己描眉,看着鏡子裏幾乎可用骨瘦如柴來形容的自己,不停的摸了一層又一層腮紅,試圖讓我的面色看起來比平常好看幾分。
我咬着牙,分不清自己眼裏的到底是興奮還是痛苦。
其實當我收到短信的下一秒就猜出一切都是騙局了。
可我還是卑微的一腳踩了進去,毫不猶豫。
——如果是那個男人想給我的,那不管是甚麼我都會接受。
我坐着車,來到酒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