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他的妻十年,這十年,她與他從貧賤到榮華,爲他生下嘉兒,爲他,只有十日可活。
如今,他另娶他人,便不要她了……
修長的手指直指着她,如同一柄利劍,狠狠插入心口。
白汐呆滯地看着溫知硯,爲了別的女子,他竟對她這麼殘忍?
身子教人架住,她無力掙扎,扯了扯脣,聲音輕得就像要碎掉:
“你想我死……”
溫知硯居高臨下,眉眼未動,淡漠道:“以下犯上,你不該死?”
公主瞥了一眼白汐,搖晃着溫知硯的手臂,撒嬌道:“夫君,你我大喜的日子,見血多不好?既然是這手不懂規矩,不如,就改爲桚刑可好?”
所謂桚刑,便是木棍兒夾指頭,端看執刑的人,重者可把人的指骨生生夾斷。
溫知硯眸光深沉,指腹抵着摩挲,不知在想甚麼,半晌,點了點頭。
“上桚刑!”
白汐臉色倏地慘白,眼前一陣模糊,身子一歪,重重跌摔在地。
他真的這般厭惡她,甚至不惜,毀了她這雙手?
不多時,刑具便套在了白汐的手上。
木棍夾緊,十指連心的痛楚傳來,她死死咬住脣,直咬得鮮血淋漓。
好痛,真的好痛……
冷汗順着鬢角流下,額頭青筋凸起,痛極了,她卻強忍着,實在忍不住,嘶啞的痛呼聲才掙扎着衝破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