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蓁蓁給巧雀解着繩索,整個人都無語了。搞這麼大陣仗竟只是爲了讓她沒辦法敬茶?那小子也太沒出息了。
巧雀焦急問道,“小姐,咱們怎麼辦啊?這第一天敬茶就遲了,往後肯定會落人口舌的!”
“那就趕緊收拾收拾去敬茶吧。”人在屋檐下,還是要低頭的。
正門廳內,靖王府一家子都在這兒等着新人敬茶呢。
但是新人還沒來,只有仲崇糧眼淚汪汪的擼起袖子向靖王妃哭訴,“娘~你看兒子的胳膊,你看這青一塊紫一塊的,都是被她打的啊!她太兇了,我不想娶她了!”
“她竟敢下此毒手!”靖王妃摸着兒子的手臂心疼極了。
“娘,兒子可太慘了啊......”
那母子兩個眼淚汪汪,靖王爺卻插話道,“你在外誰都敢惹,就沒有你不揍的人。沒道理回了屋讓自家新娘子打成這樣。”
靖王妃聽了也覺得有道理,仲崇糧辯駁道,“那也得是看誰啊,楊蓁蓁可是京城有名的母夜叉,她怎麼能和尋常女子相比。爹你是不知道她多兇狠!”
他說着,又拉着靖王妃哭哭啼啼,“昨兒她還不許我上牀睡覺,叫我在地上站了一宿!”
不等靖王妃發怒,靖王爺驚喜的追問,“你當真聽她話了?”
仲崇糧只顧着編排媳婦兒的兇悍,顧不上面子問題,立刻都承認了,“我怎敢不聽,要是敢動敢跑,她就用秤桿抽我!我這後背胸前都傷的一道一道的,恨不能脫衣服給爹孃看看。”
靖王妃心疼極了,也覺得這親事說的不好,“我早知道楊家二姑娘性子潑辣,可這也太潑辣過頭了,再怎麼着她也不該對自己夫君動手啊!”
仲崇糧連連點頭,“就是,如此沒有婦德,真該休了她回去。”
坐在靠門口椅子上的王府大小姐——仲崇月說話了,“娘,人家都說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事兒得往好了想想。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人能管得住大哥,可見大嫂真是個奇女子了。如此不懼男人壓迫,勇敢反擊,真是世間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