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三年了,我本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奈何正主居然死而復生。
我不知道站在我面前的人是誰,但我知道,我終究是瞞不下去了......
我其實,是一隻千年的狐妖......
事實證明,我的判斷是正確的。
她跟許幻文去了樊城後,起先依靠着她昔日當花魁時的存銀,日子過的還算富足。
但許幻文好高騖遠又沒有定力,雖有些才學,但終究成不了頂尖,有了錢財後,更是隻圖享樂。
不久,便染上了賭癮。
短短一年,他便輸光了楚香蘭所有的積蓄。到頭來,卻連個名分也沒給她。
迫於生計,楚香蘭只得重操舊業,然而當年的技藝全都是我替的,她賣藝不成,只好賣肉,就此淪落風塵,成了萬人枕蓆。
至於許幻文,早已存了厭棄她的心思,憑着還算不錯的長相,以及張口唬人的才學,不久便得了某員外家女兒的歡心。
那段期間,許幻文便一直花着楚香蘭賣身的錢,與另一個富家小姐花前月下。
某天,兩人密會的好事,被楚香蘭撞破,許幻文於是當面攤牌,直言告訴他,自己已經不喜歡她了,甚至討厭她,罵她是蕩婦Y娃,不要拖累自己。
之後,他便狠心離開,跟着員外家的小姐去了另一個城鎮。
楚香蘭至此鬱鬱寡歡,沒過幾個月便染上惡疾,死在了破窯裏。
聽完楚香蘭悲慘的兩年,我無心之下問了一嘴:“許幻文現在如何了?”
狐妖弟弟冷笑一聲:“老天不開眼啊,他過的可好了......”
“娶了員外的女兒,現場成了一地布行的大掌櫃,日進斗金!”
我張了張嘴,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