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相見,他被她強吻;第二次相見,她撞見他在藥浴;第三次相見,她當街拍賣他的貼身衣物。
他是當朝太后都無法撼動的燕王,冰雪之質,清貴淡漠,謫仙一般絕塵於世外。
她翻了個白眼,默默吐槽:裝高冷會遭雷劈的。
只有她見識過他的狠辣暗黑、詭譎善變,以及那張絕色皮囊之下的經天緯地之能。
她怒摔大袖,“你時而熱情如火,時而冷漠如冰,時而拒人於千里之外,你究竟要怎樣?”
一雙桃花眸輕挑,他邪魅而笑,“你說我要咋樣?”
“站住!站住……”
三月的帝京南郊花紅柳綠,卻響起尖利的喊聲和雜亂的奔跑聲。
樹木掩映的官道上,一個姑娘慌不擇路地飛奔,她的身後有幾個持刀大漢狂追不捨,
仔細看,那姑娘不過十八歲,身穿男式粗布長袍,頭髮用布巾束着,不過很凌亂,髒污如稻草。她揹着一個包袱,一張小臉沾了黃泥巴,髒兮兮的。
忽然,蘭卿曉看見左手邊是一片廣袤的油菜花地,靈機一動,拐向左邊。
這片油菜花開得正好,一大片的金黃燦亮,婀娜多姿,美不勝收。
然而,逃命要緊,她根本沒有閒情逸致欣賞這優美的景緻。
那幾個黑衣大漢追趕而至,面面相覷,人呢?怎麼眨眼之間就不見人影了?
她在油菜花田地裏貓着身子慢步行走,擔心被那幾個人發現動靜。
他們提刀放眼望去,那邊!那邊有動靜!
於是,他們狂奔追去。
然而,蘭卿曉並不在那邊。她走到油菜花田地的中央地帶,忽然看見金黃的油菜花裏躺着一個男子。
這男子身穿一襲無紋無飾的紫衣,安靜地躺着,雙目闔着,一動不動,如死一般。
她戳了戳他的肩頭,壓低聲音問道:“喂,你是活人?”
紫衣男子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