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歡歡,我愛你,此生不渝。”
後來,他將她的小媽擁在懷中,“寧歡歡,你再傷盼兒一分一毫,我要你生不如死!”
寧歡歡笑,滔天血光中,兩行清淚悽婉勝血,身已亡,心已荒,生路已斷,哪來的生不如死?
阿擎,我知道終有一天你會後悔,可歲月已無可回頭,晚了!
今晚,寧歡歡是無法回去問戰擎要錢了,她只能想別的辦法。
攥起的掌心,被甚麼東西硌得生疼,寧歡歡垂眸,那是,她十八歲那年,戰擎求婚時送給她的戒指。
他說,歡歡,我想要在你的名字面前加上我的姓氏,我已經,等不及你達到法定婚齡。
那天晚上,她真不矜持啊,她一把奪過戰擎手中的戒指,就迫不及待地套在了手上,笑得跟個大傻瓜,阿擎,我嫁你。
這枚戒指,是她心中最珍貴,而現在,這是她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了。
寧歡歡捨不得賣掉這枚戒指,但爲了救寧煜,她還是去了典當行。
這枚戒指,一看就價值不菲,典當行的老闆,卻趁火打劫,只給她五萬塊。
五萬塊,還不夠寧煜的醫藥費,但,也是錢。
一點一點將戒指脫下,拿着老闆給的五萬塊現金,寧歡歡萬箭穿心,彷彿,她和戰擎之間殘存的最後的一點兒溫暖,也煙消雲散。
藍調酒吧。
燈光迷亂,聲音嘈雜,一派紙醉金迷的模樣,戰擎坐在角落,一杯杯灌着酒,彷彿,這花花世界的一切,已經與他徹底隔絕。
顧盼兒扭着纖腰,嫵媚萬千地走到戰擎面前,她伸出纖纖素手,無名指上的粉鑽戒指,璀璨流光。
“擎,你看我新買的戒指好不好看?”
戰擎本來眸中荒寂一片,當看到顧盼兒手指上的戒指,他的雙眸,頓時燃燒起憤怒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