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這楚家大房也忒不要臉了些。”“就是,這分家的東西,就是人家自家的,楚家大房這樣,真是小人嘴臉!”旁邊的人頓時議論紛紛。
楚瑾看着村裏人的反應,不由得會心一笑,她本就生得好看,明媚皓齒,年紀不大,這一笑,倒也瞬間讓不少人心裏對她有了好感,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嘛!
楚天河和孫氏看着自家閨女,既心疼又欣慰,畢竟自己只有這一個女兒,早早當事對她有好處,又難免難過,小小年紀就要如此這般,終歸是自己沒用,還得讓孩子護着自己。
楚瑾看向周圍的人,依照原身的記憶,從人羣中指出一個人:“阿毛,就你了,麻煩你去王里正家請里正過來一趟,你就說楚家大房不滿分家舊約,如今來二房這裏蓄意生事。”阿毛愣愣地點點頭,隨即掉頭就往裏正家跑去。
李氏心裏着急啊,這王里正十里八鄉出了名的不近人情,辦事只認死理,要是他來了,自己家不僅撈不到一點好處,還可能會被二房反咬一口。
想到這裏,李氏不由得後怕幾分,連連後退幾步,面上訕訕地笑:“小瑾啊,這我們自己家人的事,就不用人盡皆知吧?”
楚瑾看着李氏額頭的冷汗,果然打蛇打七寸,打虎天靈蓋,原身記憶裏的李氏欺軟怕硬,這王里正以前見過李氏囂張跋扈,還訓斥過她幾回。
“大伯母這話說的,且不說我二房挖沒挖出金子,就大伯母的話說,我二房的東西都該和大房分享,不分就不講守兄弟情分,侄女也沒辦法,只能讓王里正來主持公道了。”楚瑾攤攤手,表示很無奈的樣子,這事由大房而起,就該由大房而終。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貓!
在一旁的村民聽到楚瑾的話,不約而同地點頭:“是該讓里正來說個公道。”楚家大房是甚麼貨色,這麼多年了,這李氏欺負二房的嘴臉大家可都是見過的。
“瑾兒,你大伯母她們也不是故意,這事鬧大了終歸是自家人的臉面,要不就算了?”楚天河看着自家大哥那鐵青的臉色,心裏不由得軟弱幾分,開口向楚瑾規勸。
“呵,自家人?我的瑾兒昨日被大房兩個不知事的親堂姊騙上山遇狼,性命差點不保,她們怎麼不想想是自家人!”所謂爲母則強,孫氏想到昨天楚瑾一身污血回家,她差點失去她唯一的寶兒,忍不住一陣陣後怕,大房的蛇蠍心腸,早就是路人皆知。
“這......媳婦......這......”楚天河頓時啞口無言,想到昨天差點失去楚瑾,他心裏也是一陣疼痛,大房,終歸見不得他們,這次若不解決,以後只怕變本加厲。
孫氏忍不住淚如雨下,楚瑾見她情緒不穩,便扶她到一旁坐下,隨即轉身對着大房衆人說:“今日我們便親兄弟明算賬,大房不該得的,我二房必然討回!”
楚瑾的眼神凌厲,氣勢上瞬間秒S大房一衆人。螳臂當車,這是前世少林寺的主持所教她的。
“里正來了。”不知是誰喊一聲,衆人紛紛望向門外:年過五旬的王里正依然老當益壯,鄉下終年的風吹日曬把他雙鬢染白,但是壓不彎的,是他終日挺直的脊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