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北的聲音震的她疲憊了一天的神經一陣陣發疼。她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用真心換來的卻是這個男人的惡語相向。
常雅芙則是高傲地揚起頭,拿着張蘭剛剝好的橘子,眼神略帶挑釁地喫着。
張蘭也是一臉嫌棄,“你怎麼還沒走啊,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不像我們雅芙,乖巧懂事,家世還好。”說的好像那個女人是她的女兒一樣。
他們嘰嘰喳喳沒完沒了地譏諷着,嘲笑着,沈姝只感覺自己的頭快要炸了,眼淚快要流出來,但又被憋了回去。“怎麼?攀上別人就嫌棄我了?你們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沈姝的聲音壓抑卻有力,聽的對面的幾個人皆是一愣住。
“你再給老子說一遍!”林書北最先反應過來,旋即暴跳如雷。“怎麼?說錯了?這個房子的首付,你的衣服,你的喫喝拉撒,哪一樣不是我在管!哪一樣不是我的錢!”沈姝抬起頭,字字鏗鏘。
沈姝又朝着常雅芙走去,一步一步,似乎是走在常雅芙的血肉上,“年紀輕輕的,那麼喜歡找刺激玩,好啊,我也不要了,扔給你了。”話裏話外都在譏諷這對g男女。
然後又轉過頭,指着張蘭說:“還有你,家務沒有要你做,費用沒有要你出,你對我仍然是一個態度,我以爲是我能力還不夠,現在看來就是錢不夠!滿足不了你這個老妖婆!”沈姝說的痛快極了,張蘭卻被氣的不輕,捂着胸口指着沈姝,半天支支吾吾不出甚麼。
林書北本來就被她的話噎了感覺失了面子,然後又“媽寶男”屬性爆發,“沈姝,你就是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我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沈姝笑了,笑的輕蔑,“不是要我走嗎?可以,把我給你的東西還給我!哦對了,你的生活費還有我的一部分呢,哪裏拿的出來錢呢?”不帶髒字,字字誅心。
眼看着在心愛的女人面前被拂了面子,林書北惱羞成怒,“你這個j人!”隨即抄起茶几上的一個玻璃果盤就朝沈姝扔去。
沈姝反應過來,側身躲了一下,可果盤鋒利的邊緣還是劃破了沈姝左臉,一時間原本細膩光滑的肌膚血肉微微外翻,鮮血滲了出來。
林書北也冷靜了下來,看着沈姝的傷口,結結巴巴地說:“我也不是存心想傷你啊,你自己說話太難聽。”說完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沈姝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傷口,尖銳的刺痛告訴她,這個所謂的家沒甚麼留戀的了,她看了一眼那“一家人”,尤其是常雅芙,由於太忙碌,她並未塗口紅,越顯蒼白的脣微微動了動:“離婚吧!想要錢,沒有!不同意就法庭見。”然後毫無留戀地離開了,背影弱小卻有力量,只留下三個人面面相覷。
到家後,沈姝簡單洗漱,給傷口上了藥,看着自己的這副樣子,她想着給顧墨請假,等傷好了再去,免得嚇到了小朋友。
可是她突然想到了個問題,她並沒有顧墨的聯繫方式,這麼晚了再去問別人也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