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如麻的活閻王只將她當做玩物。
他是冷血清俊的男人,他是陰鷙癡狂的虎狼......
本就是一場殊死的博弈,卻有人入戲太深。
她蛇蠍心腸,誘人沉淪,是禍水!
他冷血無情,是捂不熱的石頭!
卻不知,當她心冷成灰,香消玉殞之時,鐵血戰王,竟屠了滿城,一夜白頭......
公元七十二年,冬月初七,大雪。
城西菜市口。
“罪臣舒烈,勾結暗黨,泄露軍機,通姦賣國,罪證確鑿,於菜市口凌遲處死,府門上下,女眷充爲軍妓,男子流放邊疆做苦役,沒有傳召永世不得入京。”
舒婉一身單薄素衣跪在雪地裏,絕望地看着邢臺上的男子,瓷白的臉上掛滿淚珠。
“爹爹沒有通姦賣國,延玉哥哥,求你重理此案......”舒婉朝着邢臺上的男子重重磕頭,額頭上的鮮血染紅了潔白的雪地。
溫廷玉負手立在臺上,刺目的天光下,他身姿挺拔,舒婉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聽見他的聲音。
“鐵證如山,皇帝聖旨已下,此事再無迴旋的餘地。”
“況且,只是處死你爹一人,府中一干人等只是流放邊疆,這已是天恩。”
“天恩?”舒婉搖頭,看着面前男子的臉,只覺陌生。
難道,在他眼裏,舒家滿門就應當是如今這個下場嗎?
她爹爹和哥哥爲了琅國百姓,將一生都奉獻給了沙場,他們拋頭顱,灑熱血,戎馬一生,用血肉換來琅國邊境的安寧,而今卻遭人構陷,僅憑一些莫須有的證物便定了他們一家的死罪!可他,卻能輕飄飄說出“天恩”二字。
舒婉只覺得渾身冰冷,萬念俱灰,本就虛弱的身子更是搖搖欲墜。
“沒想到在溫首輔眼裏,我舒家竟是如此不堪,既如此,我與你有婚約,是不是你也要陪我舒家一同去死?”
溫廷玉眉目凝了凝,聲音陡然添了幾分冰冷:“這是刑場,休要胡鬧,若你再要鬧下去,相信陛下願賜你與你父親同行。”
“可你曾說與我同生死,共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