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晦不晦氣,雲家那新婦跟公雞拜了堂,還被那公雞給啄破了腦袋。”
“聽說那雲家老三就吊着一口氣呢,估摸着新婦不出三日就成寡婦咯,這沖喜也未必有用。”
“可不是嘛,雲家那些人,都是不好對付的,可憐了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就這麼被耽誤了,聽說那小娘子還是鎮子上大戶人家的姑娘,瞧着是庶出不受寵才被這麼安排過來的......”
“......”
村頭的幾個農婦在河邊洗着衣服閒聊着,一個個都在討論今日雲家老三娶妻的事情。
慕晚晚一睜開雙眼就對上一個二十不到的少年,少年見她醒來也是嚇了一跳,後退了兩步便咳了起來,蒼白的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讓人覺得可怕,整個身子骨瘦弱的無法用言語去表達。
“娘子......你醒......咳咳咳......醒啦?”
少年大口咳嗽,整個人虛弱的連話都說起來費勁。
“娘子?”
慕晚晚有些懵圈,她剛剛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裏,她跟一隻公雞拜堂,嫁給了小村莊的病癆雲家三房的小兒子云子松成了個笑話。
原本也不用嫁到這犄角疙瘩的小村莊來,可她偏生是家裏最不受寵的四房生的衆多女娃娃之一,這不,大房的小兒子要娶妻拿出不聘禮來,剛好雲家這邊爲了給雲子松沖喜就直接把她‘賣’了,她稀裏糊塗就成了雲子松的媳婦。
“對啊......娘子......怪我......病太重......咳咳咳......才讓娘子跟公雞拜了堂......我......咳咳咳咳......”
雲子松連着咳了很久,每說兩三個字都需要休息停頓下才能接着往下說。
慕晚晚看不下去,起身扶着他往旁邊修修補補的凳子上坐。
“怪不得你,你這身子骨也確實不該出現在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