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我叫吳悠,無憂無慮的吳悠。”
寫下最後一個字,她用力地將筆尖折斷。
合上日記本,穿着睡衣的年輕女人仰面躺在牀上,黑漆漆的房間中,她目光陰沉地盯着天花板出神,放在胸口上的雙手,不由自主地緊握成拳,想不到過了這麼久,她還是會因爲那些陳年舊事而心痛不已......
五年前,陸家別墅。
“少卿,我求求你,再給我四個月,等我們的寶寶出生,我立刻就搬出去,好嗎?”
抓住他的衣袖,她做着最後的努力,說實話,若不是爲了肚子裏的孩子,黨清雅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向陸少卿低頭的,因爲他們已經離婚了,而且她在陸家忍氣吞聲的這半年,早就心力交瘁,她還愛着他,但他似乎早就厭倦了她,甚至,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多餘。
黨清雅不明白。
她不明白陸少卿爲何會突然變心。
“黨清雅,你要不要臉了?我要是你啊,早就識趣的捲鋪蓋走人了,留下來,只會受到更多的侮辱和踐踏。”
說話的人不是陸少卿,而是他的現任女友孫瑤,她和她,曾經是最好的閨蜜,攪着杯中的熱牛奶,她輕佻地諷刺道:“你和別人的孩子,憑甚麼要讓卿哥哥幫着養?你不要忘了,是你背叛卿哥哥在先的,他能容忍你在這裏住這麼久,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現在他讓你滾,你還不快點滾?”
惡意的污衊,孫瑤的目的顯而易見,可笑的是,陸少卿居然真的相信了她,他接受了她的挑撥,懷疑黨清雅跟吳啓明有染。
她感到十分的委屈。
“少卿,我沒有,我跟啓明哥哥只有兄妹之情,我們兩個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別搞笑了。”孫瑤繼續煽風點火,她巴不得陸少卿趕緊把黨清雅攆走,她的存在與她而言,是個極大的威脅:“你一個孤兒院裏長大的野孩子,哪裏會有甚麼哥哥啊?你這麼說,不過是爲了欲蓋彌彰,爲了讓出軌更理所當然一些吧?骯髒的女人。”
看着孫瑤,黨清雅只想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