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輩子做的最大膽的事情,便是同一個陌生男人閃婚。沈若初懵了,一度以爲這是一場夢。可夢中,她的老公卻寵着她,珍之若寶。她要的,他如數盡給,包括這樣一顆真心。她糊里糊塗地覺得日子會一直和美着過下去——做夢沒想到的是,突如其來的一個小包子抓着她的衣角喊媽媽——當沉睡記憶甦醒,往事鋪天蓋地地襲來,一夜之間她從辛德瑞拉變成了現實中離異帶娃的灰姑娘——
說完,她便惴惴不安地站立,心慌的厲害。
而這時,她面前的男人終於轉身了。
沈若初整個人都石化掉了。
這,這不就是那天給她西裝外套,送她金玉良言的那個男人!
他就是賀知年?那個出身望族不舉的男人?
沈若初完全愣住了。
只見逆光下,他的側臉線條凌厲,五官如精雕細琢的完美藝術品,挺直的鼻樑下是一雙薄脣,卻偏偏生了一雙溫潤的雙眼。
如玉的臉龐上滿是好整以暇的表情,他下頷微揚,“就這麼想嫁給我?”
不知道爲甚麼,在賀知年面前,沈若初總有一種小心思被戳破的窘迫感,剛纔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全都萎了。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她咬着牙,羞窘地說。
“嗯?”賀知年的眼角微抬,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膝蓋上輕敲,“原來我那天說的,你就是這麼理解的?”
他側頭,不動聲色地打量了沈若初一眼。
眼前的女人穿着一身米黃色的連衣裙,如水蜜桃一般通紅的兩頰寫滿羞赧。
青澀而美好,哪裏還有一絲那天的狼狽?
“你當我沒說過,對不起對不起!”沈若初低着頭匆匆解釋幾句,轉身準備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