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均彥停頓了一下,沉聲道:“嗯,我本來以爲他的病已經好了。”
墨寶的年紀還小,又遇上了這種事情,顧行舟並不建議墨寶進行太多的藥物治療,平時主要是進行人爲的干擾。
通過心理暗示的方法,幫助墨寶化解開對媽咪的那份執念,再加上宋均彥原本可以完全安撫好墨寶的情緒,這一年來都沒有發生甚麼嚴重的情況。
“他這一次除了不肯配合吃藥之外,還有甚麼異常的舉動嗎?”顧行舟的聲音比先前嚴肅了不少。
宋均彥不情不願的說道:“除了不願意睡覺之外,還學會了和我頂嘴,甚至還把藥瓶都扔了出去,反應十分激烈。”
電話的那頭,久久都沒有傳來聲音,清晰可見的是顧行舟的那一聲長嘆。
“宋均彥……”宋均彥的心臟猛的一緊,顧行舟很少對他直呼其名,“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墨寶的病情有可能加重,到最後他的第二人格會分裂成甚麼樣子,我也不得而知——”
宋均彥聽着顧行舟的話,雖說表面上還維持着冷靜,但是放在身體一側的手卻緊握成拳,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你有甚麼建議嗎?”
顧行舟皺着眉頭說道:“就現在墨寶這個情況來看,我還不敢斷定,最好先採取保險的治療手段。
藥物治療是不可缺少的,但是如今是否要加大劑量,還需要等我和墨寶進一步接觸才知道。
和你大吵大鬧以及那些無理取鬧的舉動都是第二人格逐漸甦醒的證據。”
“所以說你到底要怎麼治?說了一堆,你還是趕緊從國外回來。”宋均彥難得耐着性子聽他說完了這一遭,神情嚴肅的追問着。
顧行舟的一口老血哽在了嗓子裏面:“我這邊的事情還沒解決……一時半會兒可能回不去……不過……”
他像是忽然想到甚麼,對着電話那頭的宋均彥問道。“事出有因,你還記得墨寶最近有甚麼異常舉動嗎?也許我們能從這裏面獲得一些線索。”
宋均彥陰暗的眸子裏面,閃過一絲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