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結婚那天,南桃盛裝出席*他們說,南桃是陸野在心尖尖兒上疼了十年的人。南桃說,十年又十五年,陸野,我陪你走過了人生最漫長的二十五載,沒有別的禮物可送,唯有這條命祭給你,新婚快樂。*心底唸的人,總會在夢裏見。心裏恨的人,也難逃。
陸野要結婚的消息傳出來的時候,南桃正在洗澡。
浴缸的水晃晃蕩蕩的,她放在邊兒上正在叮叮咚咚響個不停的手機被打溼了,她趕緊撈起來,剛巧就看到了發在微信裏的一條消息。
微信是琳達發來的,陰陽怪氣的問她,跟了小十年的男人要結婚了,新娘卻不是她,心裏是甚麼滋味呀?
呵,這傻逼。
南桃不屑一笑,點進鏈接卻發現文章已經刪除了,再搜索,全網關於陸野的字眼也僅停留在他25歲就榮登世界首富百強福布斯榜的新聞上。
嘖,沒意思。
南桃伸腿踹了踹浴缸那頭正在看文件的男人一腳:“喂,你要結婚的消息這麼快就全網撤了,怎麼,不想給我發請柬呀?”
專注工作的男人沒理她,卻騰出隻手來握住了她不斷在蹬起水花的白嫩腳丫子,有一搭沒一撘的揉捏着。
腳心是南桃身上的敏感點,她被揉得咯咯笑,趕緊抽回了腳。
她像條魚一樣的從男人手下逃脫,又鑽進了他的懷裏,擠進了男人跟文件之間,伸手拿下了他臉上的金絲框眼鏡兒。
陸野的眼睛很好看,桃花眼,瀲灩睫,三分冷又有兩分笑,斯斯文文的面具下藏了頭時刻飢餓的獸。
浴室的水霧凝結在陸野的睫毛上,垂落成了小水珠。
南桃伸手彈掉。
“陸野,我問你話呢……”
被三番兩次的擾了,男人也再無心工作,丟了文件雙手圈住了南桃,埋頭在她脖領裏深呼吸了一口,悶聲道:“對我結婚的事就這麼感興趣?怎麼,喫醋了?”手移置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