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木橙從一張硌得人骨頭疼的木板牀上醒來,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腦袋上就被人用木勺敲了好幾下。
她正要發火,給對方來個河東獅子吼,讓他明白在她這個性情火爆的小辣椒頭上動土,是要付出何等慘痛代價的時候,她懵逼了。
敲她頭的是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年,長得斯文白淨,若不是眼神有些呆滯,張着的嘴不斷往下流着口水,還真的不敢透過他的外表往傻子這個詞語上聯想。
少年左手端着一個碗,右手拿着木勺,嘴裏嘰裏咕嚕唸唸有詞,好像是將顧木橙的腦袋當木魚敲了。
見顧木橙不但甦醒了還睜着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他被嚇了一跳,甚至將手中的木勺都扔了。
少年行動很遲緩,分明受了驚嚇,卻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間,用不太利索的話語描述着這樣一句話,“妹妹,妹妹,妹妹醒了。”
妹妹......聽到這話的顧木橙再次懵了。
她是家中獨女並沒有哥哥。
而她不是應該躺在醫院嗎?怎麼會躺在硬板牀上,而且......還被一個傻子當木魚敲。
這讓她覺得有些奇怪。
伸手摸了摸腦袋,之前不慎摔倒撞在魚缸上的鼓包已經消失了,只是腦袋還暈暈乎乎的。
也難怪,當時撞在魚缸上的時候,聲音很大,她當即就暈死過去,現在醒了會頭疼也很正常。
也許她現在只是在做夢。
夢裏有人叫她妹妹甚麼的,好像也沒啥可吐槽的。
顧木橙心大,覺得既然做夢的時候,腦袋都疼着,說明在夢裏她也應該休息,於是重又躺回硬硬的木板牀上,完全疏忽了若是在做夢,她又怎麼可以操控夢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