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以爲自己是替嫁,才能得到這個她一直惦記的男人。只是後來,正主回來了。她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知自己沒有勝算。於是這場仗,便也就沒有打的必要了。她擬好離婚協議,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準備體面的離開。而那個男人,卻翹腿坐在沙發上,叼着一支菸道:“找到下家了?就這麼着急踹了我?”
南希躺在牀上,面無表情的看着天花板,耳邊是顧延之稀稀索索穿衣服的聲音,接着沒多久,又一聲震天響的摔門聲。
他離開了。
這不是南希第一次在牀上惹顧延之不痛快,但卻是顧延之第一次到中途抽身離開。
看來是真的氣夠嗆,忍不下去了。
南希過了幾秒鐘慢慢的坐起來,猶豫了那麼一下,還是翻身下牀,去了衛生間,她扶着洗手池,沒過兩秒鐘,突然哇的嘔了一聲。
只是,她甚麼也沒吐出來,她這不是生理上的反胃,只是心理上的噁心。
夫妻間最親密,在別人看來最美好的事情,可放在她身上,卻讓她如同上刑。
之前和顧延之每次做這件事情,她真的是靠着很大的毅力,纔沒半路吐在他身上。
她沒有辦法,她有自己過不去的坎。
緩了一會,南希彎腰,打開洗手池下面的櫃子,翻出來藏在裏面的煙盒。
她回到牀上,從牀墊下面拿出打火機點燃,煙霧繚繞中,耳邊似乎還響着顧延之的那句質問,“你既然這麼嫌棄我,當初爲甚麼又要嫁給我?”
嫌棄他麼?
不不不,她怎麼會嫌棄他,她嫌棄的,明明是自己。
一支菸抽了一半,南希下牀,再次進入了浴室,這次是給浴缸放水。
等着浴缸蓄水的過程,她靠在一旁繼續把剩下的半支菸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