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鳴剛叫,白家村白大元家。
天還沒亮,破院外就傳來白氏殺豬一般的罵聲,她雙手叉腰站在柴房門口指着裏面的破門,“沒出息的臭丫頭,動不動尋死膩活,你有本事就死遠點別髒了老孃的地兒,死不了這算咋回事兒,老孃買藥不要錢啊。”
“娘,大清早的你別罵了,那丫頭昏迷着還沒醒,聽不見。”
“聽不見老孃就讓她聽見,花了老孃二文藥錢,老孃得讓她快些起來幹活彌補損失,咋們家的錢可不是白花的。”
“娘,人已經來了。”
聽說人來了,白氏那張老臉瞬間笑眯眯的,“來了,快去喊他進來。”
柴房裏面,一張門板加上兩個破凳子勉強搭成了一張牀,白清越坐了起來,滿頭霧水的聽着外面的怒罵聲。
她瞧了瞧自己身上蓋的是破棉被,住的是破柴房,地上還有兩隻耗子在跑,她再怎麼不樂意也只能接受自己魂穿的事實,這時外頭傳來了有人說話的聲音,她想起身可這具身子卻是虛弱的很。
這原生是投水死的,當地風俗大齡剩女十五不嫁就得坐牢,而原主不願意嫁給不喜歡的人,一時想不通就投水死了,這纔有了她。
很快她梳理好了原主的記憶,原主叫白清越,有個同胞妹妹白玉蘭,兩姐妹爹孃死的早,被伯父和伯孃養大,過的日子那叫一個慘兮兮。
還沒回過神來,外面傳來了大伯孃大嗓門,“得了孫二狗,老孃不和你多扯了,就一口價,一頭豬加五兩彩禮,你把她弄走得了,省的老孃心煩。”
“呵呵,那就多謝大伯孃了,清越在裏面?我去瞧瞧她。”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孫二狗搓手正想朝屋裏撲去,卻是突然見到了一個女人披頭散髮,臉上還抹着黑色的鍋灰,差點沒把孫二狗嚇尿。
“啊,鬼啊。”
白清越光着腳丫追了出去,“別跑啊小乖乖,和我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