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陪上司應酬,酒過三巡,不小心把自己喝醉了。
迷迷糊糊間,聽到好多個聲音,好像是有人要把她帶走,隨後就被人塞進了一輛車內
後座的另一側還坐着個人,她打量了一眼,是個男人,對方隱在暗處,不怎麼看得清楚臉,可身上散出來的那股味道,她倒是很熟悉,便十分放心自然的倒在了他的腿上,
車行半路,她突然發了酒瘋,脫掉了身上的外套,爬上了男人的大腿,雙手抱着他的臉,雙眼發直的盯着看,夜色迷離,她烏黑的眼睛比夜色更迷離。
多好看的一張臉,她笑呵呵的說:“我熱,你做麼?”
男人沒動,眼神沒有半分波動,淡淡望着她,問:“認得我是誰麼?”
語氣清清冷冷,好似從車窗的縫隙裏吹進來一股子涼風,灌入她的脖子,涼颼颼的,侵入她的四肢百骸。
秦卿呆愣兩秒,像是在辨認,而後神神祕祕的湊到他的耳側,雙手攏住他的耳朵,輕輕的說:“謝晏深。”
緊跟着,又補充了一句,“是姐夫呀。”
酒醉三分醒,她怎麼會不知道他是誰。
南城謝家的四公子是個病秧子,長年累月的泡在藥罐子裏,身上總是會帶着一股很淡的草藥味,不難聞,是獨一無二的味道。
別人不敏感,但她一聞就知道。
秦卿第一次看見他是在秦家,穿着淺灰色的襯衫,站在秦茗的身側,笑容可掬,溫文爾雅。他又高又瘦,皮膚比普通人要白,帶着一副金絲邊的眼鏡,他抬頭望過來的時候,秦卿腦子裏只想到四個字,斯文敗類。
他不是好人,是好人就不會搶自己大哥的女人,還搶的那麼明目張膽且泰然自若。
“我手機還跟你姐姐通話中,你想讓她知道你騷到姐夫頭上來了?”他不鹹不淡的提醒,卻沒有出手將她從身上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