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指尖如同流水一般在琴鍵上流淌,纖細的手指落下,黑白色的琴鍵在她的手指間舞蹈,她的樂曲是歡快的,似是山澗潺潺流動的泉水,充滿了生命的活力。
“這任二少家二小姐任非晴今天可是出盡了風頭,這一首曲子可是把現場人的心都勾走了。”臺下有人小聲的開口。
“是啊,今天明着是任老爺子的壽辰,可誰都知道今天是爲了這些個孫女找夫婿的。這任非晴今晚的風頭可是超過了任家大少的女兒的任非瑜。”有人跟着附和,目光一直都不曾離開臺上彈琴的少女。
少女穿了一身月牙白的長禮服,抹胸的設計將少女的玲瓏身材包裹在其中,一頭烏黑的秀髮做了微卷隨意的灑落在白皙的肩頭,一雙修長的手臂隨着演奏的動作而擺動着,整個人像是落入凡塵的仙子一般,還未露臉就已經吸引住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臺下的一個身着寶石藍繡花旗袍的女人滿意的看着臺上的少女,今天她的表現讓她很滿意,終於是在這些人面前狠狠的出了一次風頭了。
“任二太太,這非晴我可是喜歡得緊。”一旁衣着華麗的婦人拉着女人的手,眼睛一直朝着少女身上看去。
林雅麗滿意的看着周圍想要和自己攀親家的人,不過這些小門小戶她可是一個都看不上,她嘴角上掛着微笑,特別享受被這些人捧着的感覺。
突然一個女人衝到臺上將還在彈琴的少女拽了起來,對着少女的臉就來了一巴掌,少女因爲沒有站穩,摔倒在臺上,臉上的面具掉落露出一張清麗的小臉。
“你給我滾下去。”女人過去想將少女推下去,在看清少女的臉後,她嚇得臉色蒼白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嘴裏不停的說着不可能。
此時的衆人反應過來,待看清衝上臺的女人,不由得面帶疑惑,衝上臺的人怎麼會是任非晴,她不是應該在彈琴的嗎?不是她在演奏,那是誰?
衆人看向跌倒在臺上的少女,少女的禮服和任非晴的是一模一樣的,不過細細看來這彈琴少女的禮服又更華麗貴氣許多,而這二人的身形十分的相像,這乍一看,還真像是一個人。
怎麼會有兩個任非晴?一時間所有人都搞不清楚今天上演的是哪一齣。
少女笑了笑起身,回頭看向臺下,她的模樣清麗,一雙杏眼大而亮帶着盈盈笑意,在水晶燈的照耀下,顯得越發亮了,似是星河落入她的眼眸中一般。
“任非晚!怎麼是她!”林雅麗此時也看清少女的臉,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的顫抖起來,瞳孔不自覺的放大,臉上帶着震驚渾身顫抖不止,她在害怕着任非晚。
“這不是任二少前妻留下來的女兒任非晚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她出現在這樣的場合,長得真漂亮和她母親一樣。”人羣中有人議論着。